電影《黨的女兒》有一句經(jīng)典臺詞令人難忘:“孩子記住,媽媽是黨的人”。“是黨的人”這句話,映照了主人公玉梅以身許黨的情懷。
戰(zhàn)爭年代,以身許黨、以身許國意味著要為黨的事業(yè)和國家興亡舍生取義。解放軍檔案館里披露的一組“以身相許”的數(shù)字震撼人心:毛澤東一家為革命犧牲6位親人,徐海東大將家族犧牲70多人,賀龍元帥的賀氏宗親中有名有姓的烈士就有2050人。還有,共和國十大元帥中7位負傷共有16個“彈孔”,10位大將中7位負傷共有37個“彈孔”,蘭考縣一個區(qū)在戰(zhàn)爭年代一個月內有9位區(qū)長為革命犧牲……
一個“許”字重千鈞。真正以身相許,特別是以生命相許,是何等的壯懷激烈。方志敏在獄中所寫《我從事革命斗爭的略述》中披露心聲:我們“絕不是厭世主義者,絕不詛咒人生,憎惡人生,而且愿意得脫牢獄,再為黨工作……只有一死謝黨的時候,我們就都下決心就義。只是很短時間的痛苦,砰的一槍,或啪的一刀,就完了,就什么都不知道了!我們常是這樣笑說著。”生命誠可貴,作為共產(chǎn)黨人也是血肉之軀、有情有愛之人。以“死”相許之時,也充滿了對生命和美好生活的留戀。但在他們眼里,黨的事業(yè)和永不叛黨的誓言更需要用生命去捍衛(wèi)。
和平時期,以身許黨、以身許國同樣感天泣地、重如泰山。1961年,杰出的核物理學家王淦昌面對人生的重大抉擇:中央希望回國的他放棄自己的研究方向,參加不熟悉但是國家迫切需要的核武器研究。王淦昌毫無遲疑地說:“我愿以身許國。”而回國之前,王淦昌和他的小組發(fā)現(xiàn)了世界上第一個反西格瑪負超子。這個發(fā)現(xiàn),讓很多人感到當時的王淦昌想獲得諾貝爾獎只是時間的問題了。可是,從1961年到1978年,王淦昌徹底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,投身于生活和工作條件極其艱苦的戈壁荒漠,隱姓埋名,為中國核武器事業(yè)作出突出貢獻。“蓋以身許國,但求福利民”,在王淦昌們的心中,黨和祖國的利益是放在最高位置的,為此可以拋棄任何名利。
以身相許,是一種情懷,更是一種決心、一種擔當、一種精神、一種持之以恒的行為。沒有發(fā)自內心地對黨和黨的事業(yè)的絕對忠誠,沒有一顆對人民和國家的赤子之心,恐怕難以做到。以身相許,有時也是將自己置于懸崖之邊,背水而戰(zhàn),絕地求生,敢為不能為之事。因為一旦以身許之,就會“常思奮不顧身,以殉國家之急”,就會內心篤定、毫無畏懼、激情燃燒。
每一個在黨旗下宣過誓的人,都是誓言為黨和人民“以身相許”。但是,有一些黨員干部別說“許”,就是讓他為黨的事業(yè)多奉獻一點,工作多擔當一些,為群眾服務多細致耐心一些,都做不到;多干一點工作就叫苦叫累,做出一點成績就要求組織回報,遇到一點困難就打退堂鼓,碰到得罪人的事就躲得遠遠的。還有一些人,以身相許的不是黨和國家,而是大款老板,有的老板“叫他一個小時內趕到,絕不敢超過半分鐘”。
“以身許國,何事不可為;以身許國,何事不敢為”。在實現(xiàn)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征程上,有一大批敢于以身相許的人,有“殺出一條血路來”的無畏氣概,有“逢山開路、遇水架橋”的闖勁兒,更有“雖千萬人吾往矣”的獻身精神,偉大夢想定能成真。